深圳,未来已来——《深圳传》读后
2020-08-14 17:38
来源: 深圳新闻网

深圳,未来已来——《深圳传》读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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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新闻网讯 (作者 苇公子)拜读野秋新作《深圳传》时,我正旅居加拿大。百年不遇的疫情,观念撕裂的阵痛,令人类如临深渊。开卷第一章,标题“深圳有多深?”一下就触动了我——深圳深深深几许?我在深圳度过的那些岁月,瞬间回到眼前。

深圳的深度和温度,决定了深圳的过去与未来——鹏城花艳,未来已来,帘幕无重数。

野秋姓胡,他相信自己是胡人之后。多年前他就是文化名人,文化产业又是深圳四大支柱产业之一,他本可以走仕途,却为了一片自由的风帆,仗笔下海,写书、拍电影、做新媒体,自由出航。自由,这个饱经现实和灵魂拷问的词,正是他和深圳这座城市的共振点,也正因为如此,《深圳传》这本从个人视角出发的读城史,有望成为深圳人的心灵史。

读完《深圳传》,不难对深圳有个直观判断:以梦为马,走过当下,向未来进发,直到天涯。

野秋的这本城市传记,以独具一格的视角,把笔触伸向城市的眇眇空间和役役众人。他突破了寻常传记的写法,舍弃了宏大叙事,于细微处解码城市基因,关注每一个生命个体,字里行间充满温暖的人文关怀和贴地的市井烟火。

我就是这些普通的深圳人之一。1994年夏天,我坐着绿皮火车和卖猪仔的长途大巴到达深圳,酷暑灼人,青春满街流淌。第一个住处,是离文锦渡海关不远的铁皮房,后来住过冬瓜岭、梅林、八卦岭、景田北、翠竹路,再后来搬到大冲村附近。打包几十个箱子我只要半天时间,就是从“不搬几次家不算深圳人”中锻炼出来的。在深圳,我做媒体工作多年,先后在《深圳青年》旗下的《大众服务报》、《经济观察报》和《第一财经日报》等全国媒体的深圳站,这使我离深圳既近又远,思考相对抽离。深圳的财经新闻一直强悍,深交所、基金和券商等机构投资者、体量惊人又活跃的民间资本和创投、上市公司等,不仅是选题来源,更是深圳过去和未来的重要引擎,成就了深圳,也参与塑造了深圳人的性格。

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有言“富者,人之情性,所不学而俱欲也”,这句话的意思是说,追求财富是人的本性,不用学习也有这样的欲望。无论司马迁的财富观是耶非耶,千年后震醒国人的口号“时间就是金钱,效率就是生命”,是一座城市对司马迁遥远的致敬,中国人名正言顺追求财富、大张旗鼓表彰财富也因此开始。一座城市之所以为人瞩目,正因为它承载并部分实现了一般人对富裕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
《深圳传》也在用另一种方式向《史记》致敬,在“深商列传”中,野秋以高度概括的文字,精准勾勒了几位经济特区开拓者的人生,从袁庚、王石到马化腾,一脉相承的是一腔热血和创新冲动,他们让深圳成为难以复制的传奇。在这些文字的背后,我也依稀看到那些虽败犹荣的勇士们,他们是成功者的护花春泥,共同锻造了深商的气质。

《深圳传》的最大价值,不在于描述经济特区之“特”,而在于不懈追寻这座城市的精神价值,如果说财富使城市令人瞩目,那么精神则让城市赢得尊敬。正是在这个意义上,野秋提出了“伟大城市”靠什么支撑的命题,并用了大量篇幅聚焦于深圳的文化,在他看来,这些文化建设远比那些财富积累更为重要和有意义,正因为如此,深圳才可能成为“未来的世界之城”。

以我对野秋的了解,这也许是他写作《深圳传》的真正动因,如果只是重复一个城市整体的淘金故事,可能就没有这本书了。

透过《深圳传》的字里行间,处处能看到野秋不满足于对城市今天的书写,而是更多对于城市未来的期许。在他看来,深圳的未来,更是勇者的未来。有多少勇气,就能赢得多大的自由。在深圳,有绿成一棵发财树或四季野花盛开的自由,有花团锦簇或草木蔓生的自由,有天高任鸟飞或孤云独去闲的自由。野秋本人就常常以“闲人”自居,对名利财富处之淡然,始终做自己爱做的事,活成了自己想活的样子,也许只有深圳才可以包容如此“不思进取”的深圳人。二十年前,我写了半本和金庸先生有关的书,书的编辑就是野秋,当时叫他老师,他却闲淡谦和,嘱我直呼其名。

可以说,野秋用居深近三十年的岁月炼成了这本《深圳传》,他不仅用文字描摹深圳,文字极具张力,才情洋溢;更用赤子之心向深圳表白,尽管他的叙述非常节制,时刻警惕着过于主观的表达,但还是能感受到他不经意间对这座城市入骨的热爱。

从这个意义上说,《深圳传》是一本才子之书,更是一本赤子之书。

作为一个把青春献给了深圳的人,我和作者有共同的感受,没有哪一座城,有深圳这样温暖而崎岖的人性、甜蜜而致命的诱惑。

深圳,未来已来,世界就在脚下。打开《深圳传》,随便翻开哪一页,我都会从心里回到那个城。

[编辑:孙逊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