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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斯之恋:爱的倾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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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斯之恋:爱的倾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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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26日晚在深圳华侨城华夏艺术中心音乐厅,演奏一组伊朗经典民族音乐。8位乐手对好音,桑图尔乐手开始敲击琴弦,揭开波斯音乐旅程的序幕。

来自伊朗的Eshtiagh乐团,一行8人,操着各自不同的传统乐器,3月26日晚在深圳华侨城华夏艺术中心音乐厅,演奏一组伊朗经典民族音乐。8位乐手对好音,桑图尔乐手开始敲击琴弦,揭开波斯音乐旅程的序幕,这是一首名叫《亲爱的爱人》的曲子。一段将近2分钟的桑图尔独奏之后,男声加入;桑图尔伴奏男声咏唱约5分钟后,其他乐器陆续进来。前面的桑图尔和人声独奏和后半部分乐队齐鸣,形成鲜明对比:这也是波斯音乐比较常见的结构,与西欧古典音乐中单声部与多声部对立关系也不尽相同。整部作品演奏时间约14分钟。

男声是乐团的灵魂人物与创始人阿里礼萨•葛尔巴尼。葛尔巴尼和他的乐队有多种风格的作品并有音频发行。或许是受市场风气的影响,葛尔巴尼有些作品引入了西洋乐器,编配也与传统音乐不大一样,比如我听过Eshtiagh乐团的另一首《塔斯尼夫》的录音,使用了双簧管、大提琴等西洋乐器和伊朗乐器一起演奏,虽然还算不上是世界音乐,但已经与传统的伊朗音乐有较大的差异。

“世界音乐”是指用民族音乐元素创作的流行音乐,典型的如《阿姐鼓》,系使用西藏音乐素材创作而成的新作品,本质上属于流行音乐。二三十年前,世界音乐被视为音乐发展的一个新趋势,理论上,世界音乐吸收了各地方音乐的精华,假以流行音乐的手段与平台,可以达成某种完美,也出现了一些好的作品,喜多郎也算是其一。但世界音乐的弱点就像世界语一样,难觅故乡,也许因此近年来发展势头大减。

从Eshtiagh乐团登台的那一刻,似乎就可以放心了,他们携带的是伊朗传统乐器。当晚演奏的《塔斯尼夫》,没有双簧管也没有大提琴,是典型的伊朗传统风格。《月亮的奴仆》,开始是凯曼恰颇为自由的独奏。这位凯曼恰演奏家应该是那种理想合作者,在葛尔巴尼演唱和塔尔乐手独奏时,他多次不断地轻轻摇晃着头,用肢体语言来为他的伙伴表现献上毫无吝啬的赞美。凯曼恰乐手尽情的独奏之后,塔尔和顿巴克鼓陆续进来,三者之间,以来我往,穿插出来一种美妙的和谐。

最后演奏的《帕里扎德》,是当晚最好听,也是最复杂、演奏时间最长的作品。塔尔乐手长时间独奏,中间乐队和人声之间多次交替,演奏时间近20分钟。从唱词看,是因美人而引起的颓废、困惑、疯狂和醉生梦死,继而对存在和灵魂的思索,颇有波斯古代抒情诗的格调,葛尔巴尼唱道:“我如一粒尘埃,却要承担起整个世界。假若赋予我爱,我将拥有大于世界的力量”“就如水滴,是水滴也是大海”。波斯古代抒情诗集《鲁拜集》有云:“如一滴水汇入大海,一粒沙撒落在大地。你因何降生到这人世,像一只蚊子来而复去?”水滴、尘埃或沙子看来是波斯人理解人生人世的重要参照。

从《亲爱的爱人》开始,伊朗人最有特色的塔赫里尔唱法,就贯穿在几乎所有作品中。但直到《帕里扎德》,葛尔巴尼才炫出最精湛的塔赫里尔技术。我听过多种《帕里扎德》,长短不一,短的仅四五分钟,当晚演唱德这首,应该是所听过的最好的,这部作品结构相对复杂,旋律走势跌宕起伏,葛尔巴尼的演唱生动到位,超越语言隔阂。波斯人自叹如水滴尘埃,中国人自叹人生不满百,常怀千岁愁,有一些忧叹,只有古老文明才能发得出来。

“一带一路”音乐季,引进这样一台音乐会,纯正的丝路沿线传统音乐,非常有价值。(关万维)

[责任编辑:许可馨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