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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静觎:窗外

刘静觎:窗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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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窗外,总能看到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里,有一株瘦弱的栀子树,小小的,饱满的头颅昂扬在细细的枝条上,一阵风吹过,花骨朵柔韧地颤抖几下。

推开窗外,总能看到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里,有一株瘦弱的栀子树,小小的,饱满的头颅昂扬在细细的枝条上,一阵风吹过,花骨朵柔韧地颤抖几下。

栀子树旁卧着一间小小的花店。门口架着一些高脚架,架上插满了奇花异草,轻轻推开门,风铃便在空中摇曳,发出清脆的响声,惊起一只只潜游的鱼。

女店主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,她总喜欢坐在窗前,相伴着栀子树,将姹紫嫣红的花儿插入瓶中,在被栀子树剪得支离破碎的阳光下,她们伸展着自己柔媚的腰肢,层层叠叠。插好后,她便为这些花儿们命名,写诗。有时顾客多,她也从不失去那分从容,那分笑意,每次将花束递给顾客时,她总是面带微笑的,那笑容真挚而纯洁。每当我从窗外看到她甜甜的笑时,心中的烦恼也就烟消云散了。

后来我才知道,她患有腿疾,因此我常会顺道去看看那家花店,看看花,跟她聊聊天。

闲聊之际,她时常望向窗外的那株栀子树,在我的一番追问下,得知,那颗栀子树年幼时被拦腰截断,好在女店主及时发现了,悉心照顾,不时为它浇水,修剪一下枯枝烂叶,但因为年幼时的遭遇,所以它十分虚弱,弱不禁风,好似一个病美人,楚楚可怜。  

“再过几天,它就要开花了。”她伸手透过窗棂,轻轻拂过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,嘴角微微上扬。   


第二天,我透过窗户看窗外的景,目光扫利一处,募然顿住:她腋下夹着拐杖的顶部,双手抓紧拐仗中间的把手,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动着双腿,竭尽全力跨出去,步子却只能迈出一小步。每走一步,都需要先吃力地迈动左脚,然后小心地、艰维地将右脚往前挪动一小步,天气很凉爽,但她的额前已经布满了汗水。就这样,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门口,看看面前的门槛,她犹豫了一会儿,咬咬牙,将身子向前倾,找到支点,抬脚,将腿缓慢地跨过门槛,后又向右靠,将右脚也抬起,成功度过。

她缓缓来到那棵栀子数前,看着一朵朵皎洁纯净的花朵缀在翠绿的枝头,浓郁的花看和它们旺盛的生命力一起,几乎淹没了那条小路,她抬起头,伸手接起飘落的花瓣,嫣然一笑。

大风可以吹起一张纸,却无洁吹走一只蝴擦,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。窗外,花和人都成了绝美的风景,而我看到了生命的力量。

编者注:该文为第十六届全国青少年冰心文学盛典优秀作品


[责任编辑:曹园芳]